哈瑪斯和以色列究竟在打什麼?別再幻想「維持和平」,讓巴勒斯坦「有尊嚴的建國」才是唯一解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以色列要獲得真正的和平,就退出1967年後的佔領地,幫助巴勒斯坦有尊嚴的建國,這才是解決殘害兩國人民惡性循環的唯一方法。
近日來巴勒斯坦的哈瑪斯(Hamas)與以色列交火,隨著大量平民慘遭殺戮的相片與新聞流出,台灣也開始有許多人關心巴勒斯坦的問題。而目前常見的論戰一方面是站在巴勒斯坦平民的立場上抨擊以色列的鎮壓行動;另一方面則是站在以色列的立場,指責哈瑪斯不斷對以色列發起攻擊,破壞區域和平。這一面的說法又多半以2005年的停火協議後以色列退出加薩,哈瑪斯已經完全控制加薩地區,已經不存在佔領問題作為以色列還擊的正當性基礎,認定哈瑪斯宣稱「反以色列佔領」是不存在的。
然而上述的雙方說法,都只是建立在這十年巴勒斯坦局勢變遷的基礎上。但要了解這一連串衝突背後的是非脈絡,則必須回歸一切爭端的源頭,回到巴勒斯坦與以色列建國前的年代。而巴勒斯坦問題其實也是深入了解整個中東問題一個最好的切入點。因為無論是當代伊斯蘭基本教義派的興起;歐洲各國、美國與阿拉伯國家的交惡,都與巴勒斯坦問題有深刻的關連。
古代以色列人在巴勒斯坦所建立的國家,是遠在西元前931年建立的以色列王國(Kingdom of Israel)與猶大王國(Kingdom of Judah)。而這兩個王國最長命的也只維持到西元前586年就被尼布甲尼撒的新巴比倫帝國(Neo-Babylonian Empire)給滅掉了。此後巴勒斯坦一直處在其他帝國的統治之下,以色列人直到20世紀前都未曾在巴勒斯坦地區建立國任何政權。
只有在耶穌誕生後的西元66年,在巴勒斯坦爆發過反抗羅馬帝國統治的猶太人大起義(The Great Revolt)。但這個起義很快就在羅馬軍隊的優勢武力下被鎮壓。也就是說,以色列人上次統治巴勒斯坦是至少3000年前的事情。在羅馬帝國崩潰後,巴勒斯坦地區則是處在東羅馬帝國與波斯薩珊王朝(Sassanid Empire)的戰爭前線;直到信奉伊斯蘭教的阿拉伯帝國興起,巴勒斯坦才獲得了和平。
然而隨著十字軍東征,巴勒斯坦又陷入烽火。當時在醫院騎士團(Knights Hospitaller)與聖殿騎士團(Knights Templar)的支持下,巴勒斯坦曾經出現信奉天主教的巴勒斯坦拉丁王國(Latin Kingdom of Jerusalem)。這個王國先是被伊斯蘭英雄薩拉丁(Saladin)統治的阿拉伯帝國艾尤卜王朝(Ayyubid dynasty)擊敗,最後則被阿拉伯帝國的馬穆魯克王朝(Mamluk Sultanate)消滅。而在最終則是被鄂圖曼土耳其帝國(Ottoman Empire)統治。
其實在19世紀以前,伊斯蘭教相對於當時世界的其他宗教,算是非常平和、開放而又世俗化的宗教。例如十字軍當年打進耶路撒冷,屠殺了城中七萬穆斯林;而當薩拉丁反攻奪回耶路撒冷後,卻讓基督徒能在付出戰爭賠款後安然離開。當時甚至留下薩拉丁與其親弟薩伊福丁替窮苦基督徒墊付賠款的佳話。而鄂圖曼土耳其帝國也將佔領區的基督徒子弟吸收為精銳部隊「新軍」(Janissaries)賦予他們極高的地位和權力,在帝國中後期新軍甚至能夠隨心所欲廢立帝國的蘇丹。
可以說在古代的伊斯蘭世界,包括基督徒在內的各種宗教信徒,只要能負擔賦稅,都享有基本的宗教自由。甚至古希臘羅馬如柏拉圖、亞里斯多德、歐幾里得、西賽羅等人的學術思想,也是在伊斯蘭教手中保存後,才傳回歐洲促成啟蒙時代的興起。阿拉伯人還創立了現代銀行、醫院、咖啡館的前身,十字軍時代的阿拉伯還流行在夏天喝冰沙。所以說直到鄂圖曼帝國統治時期,伊斯蘭教與阿拉伯世界與今天許多人心中激進又保守的偏見是全然不同的。
而現代的巴勒斯坦與以色列問題,乃至整個阿拉伯世界與伊斯蘭教為何會與西方結仇,就是要從鄂圖曼帝國垮台開始說起。而一切的根源就來自於鄂圖曼帝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加入了德意志帝國所領導的同盟國。
當時大英帝國為了直搗同盟國的後門,就要想辦法逼土耳其退出戰爭。於是英國的第一個策略是由時任海軍大臣,後來在二戰當英國首相的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所提出的達達尼爾海峽登陸作戰。但這個又被稱為加里波利戰役(Gallipoli Campaign)的作戰計畫最後成為大英帝國史上最悽慘的敗戰。在後來成為現代土耳其國父的凱末爾(Mustafa Kemal Atatürk)英勇奮戰下,40萬英軍被土耳其軍隊翻弄於股掌之間,釘死在攤頭無法深入內陸。
無奈之下英國只好放棄直接打敗鄂圖曼帝國的企圖,轉而希望用迂迴的作戰來瓦解他。此時拯救大英帝國的就是後來被譽為「阿拉伯的勞倫斯」(Lawrence of Arabia)的湯瑪斯.愛德華.勞倫斯上校(Thomas Edward Lawrence)。而他所得到的秘密武器就是當時歐洲發展出來;尚未傳入阿拉伯世界的「民族主義」(Nationalism)。
芥菜種會「三福助人網」串聯全台社區網絡,助力社會安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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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保母虐童的事件延燒,使社會再度檢視由社政衛政支撐運作的社會安全網,若能在政府或社福機構資源無法觸及的角落,建立相對健全、互助的社區網絡,相信這樣的助人網將會成為社安網的助力,並帶給台灣社會共生共好的永續價值。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那個需要受助的人,而每個人也都可以成為在地社區助人網的一份子!
近期保母虐童的事件延燒,使社會再度檢視由社政衛政支撐運作的社會安全網,因在不同環節出現的聯繫斷裂,導致憾事發生。在「剴剴案」發生之後,4月中台北市家暴防治中心亦接獲一名全日托兒童疑似受虐的通報,然而受到媒體關注的只是少數極個案,但我們都知道還有隱藏在檯面的聲音需要被聽見,更多需要協助的弱勢。
政府推動的社安網量能有限,近年社福及保護案件數量上升但社工人力卻持續短缺。根據臺灣社會工作教育學會於2020年所作之社會工作系所就業調查,全台社工系所畢業生僅有25%投入社會工作。此外,社工工作的高壓也造成徵才困難,以新北市為例,2022年社工師離職率達7.49%,有141個缺額難補;台中市近五年來受虐兒童人數增加1倍,但社工人數自2019年至2022年僅增加約4成,而2024年台中市社工師仍有7.8%之人力缺口。
今年3月衛福部曾一度提出提高社工訪視頻率的主張,引起社工團體強烈反彈,在目前已經人力不足的情況下,貿然增加訪視頻率並非改善社安網的解決之道。此外,中華民國兒童權益促進協會(兒權會)4月27日也在凱道舉行集會,呼籲行政院應成立兒少權益辦公室,整合原本四散在中央與地方各機關的兒少保護業務,並通盤檢視現有的出養安置制度等訴求。
政府社安網不是萬靈丹,透過民間、社區的互助資源,有時更能提供不同面向的實際支持:以日本高齡化社會為例,他們打造失智症友善社區,將相關知識帶入地方,讓社區民眾與店家能及時協助走失的失智長者;在英國則有以社區為核心的「社區心理衛生中心」,結合地方政府、家庭與臨床醫學部門等單位,試圖讓個案接受不同社會資源的幫助,同時也使其順利重新回歸社區。或許在兒少保護與協助家庭功能恢復方面,也能透過社區網絡助力社會安全網。
讓社區力量成為社會安全網的助力
相比於社福機構的定期預約訪視,與孩童或脆弱家庭更密切接觸,且更能即時發現問題的其實是學校、里長、教會、愛心店家等社區網絡。以芥菜種會為例,他們積極連結社區合作夥伴建立支持網絡,透過關懷訪視扶助中的家庭,以及以及社工督導帶領關懷志工團隊進入社區陪伴等方式,讓社區多一雙眼睛、多一對耳朵,提供「看得見,聽得到,走得到,接得到」的服務,協助因貧窮、風險與多重問題需要支持與介入的脆弱家庭,從「家的照顧」逐步落實「家的恢復」。
此外,芥菜種會也設立通報機制,提供民眾透過「找幫助」QR Code 及援助專線等管道主動求助,相關資訊都印在廣發的文宣品上,關懷志工團的「安安」過去就曾是藉由這個管道尋求協助的社區需要者。當芥菜種會接收到求助訊息後,會迅速評估狀況並提供有效支援,幫助家庭渡過當下難關,後續的地區助人網則以生活關懷等方式協助家庭恢復。
「基萬金」三福助人網提供工作機會,陪伴單親媽媽重新出發
除了提供急難補助與物資,芥菜種會更致力於建立系統化的培力模式,提供受助者工作機會,獲得一技之長並賺取薪資得以自立,讓受助者得以成為助人者,進而再投入到社區中。芥菜種會執行長李肇家表示,社會的穩定源於家庭的穩固,家庭穩固的根本,不在兒少與青年,而是在照顧者(包含原生父母、類父母)的健全。芥菜種會透過一對一陪讀、親職課程、職業培力等方式,致力促進家的恢復,陪伴家庭照顧者克服階段性困難並提升親職能力。
2023年芥菜種會在基隆、萬里、金山等一帶,建立首個助人網絡「基萬金」三福助人網,以孫理蓮紀念營地為主要據點,連結周邊學校與社區等單位共同協助弱勢學童。此外,也提供營地相關的房務、廚務、販售等工作機會給需要者。單親媽媽安安就是透過三福助人網,在營地擔任房務人員,在自力更生的同時也能將年幼孩子帶在身邊就近照顧。
建立100個共生共好的助人網
在面臨急難變故時,即時物資救助與安置能夠解決人們的立即性需求,而政策性的津貼也許能夠給予脆弱家庭經濟上的支援,然而家庭功能的恢復則需要長時間的努力,不論是在心靈層面上從創傷中走出來,或者在日常生活中重拾能力,需要者周邊的資源都扮演重要角色。若能在政府或社福機構資源無法觸及的角落,建立相對健全、互助的社區網絡,相信這樣的助人網將會成為社安網的助力,並帶給台灣社會共生共好的永續價值。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那個需要受助的人,而每個人也都可以成為在地社區助人網的一份子!